不知不觉间已经超过孟然,包裹在衣衫下的身躯挺直有力,满盈着少年人的纠纠意气。
真好,这大概就是一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感觉,欣慰地看着少年掀开帘子大步走进来,孟然笑眯眯地拍了怕身旁的坐垫:
“过来。”
“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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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分毫犹豫,乖顺地在她手边盘腿坐了下来,就像一头靠着主人休憩的狼。孟然又拍了拍手,侍女们鱼贯而入,一道道精美的菜肴很快摆满了越洲身前的案几——在贺兰元脩开始克扣孟然后,属于阏氏的大帐里已经很久没有如此丰盛的晚餐了。
“都是你喜欢吃的。”少女歪了歪头,一绺发丝调皮地从她耳后滑落下来,垂在莹白如玉的侧脸旁仿佛打秋千似的荡啊荡的。
她的声音依旧是那样好看,带着一丝惊喜成功的雀跃和得意:
“生辰快乐,越洲。”
从来没有人为他庆祝过生辰,如果不是因为母亲在生他那天难产的事有许多人都记得,恐怕越洲根本都不会知道自己的生辰是哪天。
他愣愣地看着摆满桌案的菜肴,少女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真奇怪,当情绪强烈到极致的时候,人反而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