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待不知凡几,他被孩子用污泥砸过,被老人拿口水吐过,大兄只要想起来了便会随便找个理由鞭笞他,有一段时间,他身上的伤口几乎一日未断。
但他从来,从来没有想要哭过。
没有尝过甜,便不会知道自己曾经有多苦。
眼眶中有温热的东西涌了出来,但越洲知道,那不是泪水,是血。
他不会允许自己哭出来,绝不。
(m点yushuwu。one/660041)
七年,整整七年。时光漫长得每一天都是煎熬,但在又一次看到那个熟悉的娇小人儿时,他恍惚觉得她站在他面前的事就好像发生在昨天。
然然,然然……
他活了下来,又一次回到狼群里,就算再苦,也坚持着活了下来。
因为她答应过他的,那个日日夜夜,牢牢镌刻在心里的诺言,她还在生辰的时候送过他一根簪子。
越洲曾经听她的侍婢说过,中原女子,会以自己的一样贴身配饰作为定情信物送给情郎,所以他开口向她要了那根发簪,他发誓要履行承诺,有朝一日,光明正大地迎娶她。
她会是他的妻,他会站在她身前替她遮风挡雨。生辰的时候,他会为她采一束雪鸢,而她,再也不会扔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