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摆动起来。那外袍是轻薄的纱料,与她身上的衣衫一道,勾勒出几许玲珑,几许
起伏。
……突然地,霍峻移开了视线。
太失礼了,方才他竟然盯着一位未婚小姐出了神。她应当是刚沐浴过,身上的衣衫霍峻不会认错,那是寝衣。
旧式的寝衣,长袖长裤,连脖颈都只露出半截,再保守不过的。霍峻在英吉利留学,身边围绕的又都是惯穿洋装旗袍的女
子,比这暴露十倍百倍的装束不知见过多少,此时,心中竟有几分不自在。
这也正是他语气不悦的原因,这女人不是自诩三从四德?穿着寝衣深夜在外乱跑,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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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力忽视心底的那几分尴尬,他又将视线移了回去:
“夜间天凉,孟小姐还是早些回房,当心染上风寒。”
“少帅一个病人都不怕,我怕什么呀。”
她已走到他面前来,脸上那抹混杂着几分讥诮的笑毫不掩饰:
“少帅,要装病,你不应该今天开始装的。”
“不然,你岂不是要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
闻听此言,奇异地,霍峻心里竟没有多少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