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觉得我的画是不三不四?”
邵君嵘一怔,那张与周子羡一模一样的俊容上并未闪过迟疑,他笑了笑:
“自然不是。”
“你不反对人体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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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此并无了解,所以无法评价,”他说话时,便像他的人一样,总是从容斯文的,“不过,大小姐的画总是好的。”
一席话说得少女笑了起来,嗔他一眼:“你都没有看过就晓得好了?还是跟以前一样,就知道哄我。”
眼珠子一转,她道:
“我老早就想问了,为什么你叫我爸爸是孟叔叔,叫我就是大小姐?难道我跟你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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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雪佛兰已驶入白沙公馆,车子停在西洋式的小楼前,楼前开着大捧大捧的海棠,堆雪一般。
邵君嵘先下了车,又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他抬起左手,垫在门框上,像小时候那般,轻轻握住少女的手腕将她扶下来,似乎连下车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怕她磕碰到了。
“……嗯,还是记忆里的样子,一点没变。”
四年前她出国留学时,这里的一草一木,还有陪在身边的人,都是一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