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立即躬身奉上托盘。她用温热的毛巾擦了擦手,方才拈起一只小巧玉盏,啜了一口清凉的花露。
玉盏青白,莹润似月、薄如丝光。握住玉盏的手也很美,只是指节略有些粗大。
她也很讨厌别人仔细盯着她的手瞧,为此曾命令砍断三个下人的手。
“如何了?”
丫鬟恭敬道:“冯真人看不上那石无患。”
女郎有些惊讶地扬了扬眉,又放平眉毛,微微一笑。
“真不知道那小白脸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哼,那温家的手竟都伸到这东海县来了。区区一个九品寒族,不过靠着给九千家当狗才能如此嚣张。”
“不过既然是阿兄的安排,想必自有阿兄的道理。给石无患安排一个进外门的机缘吧。”
她搁下玉盏,慢悠悠再执起一枚棋子,如同自言自语般,说:“这天地都是我阿兄的棋盘,天才如何?凡人如何?”
“……都不过阿兄棋盘上一子耳。”
啪。
棋子落定,大势将成。
这时,县令谢朗兴高采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妙然,妙然!我新得一盒上好的东海黑珍珠,你不是喜欢珍珠吗?且拿去玩吧!”
女郎谢妙然动作一顿,纤细的眉毛先是略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