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看她一眼:“卫枕流没和你说?”
    “我问了,但师兄说不能在背后说人,让我自己来问师父。”她说。
    冯延康沉默地吃了会儿面。等他喝完最后一口汤,才放下碗,抹抹嘴,说:“十年以前,我从柳州带回来了那小子,打算让他做我徒弟。”
    谢蕴昭等了一会儿,只等到蝉鸣,一声声地很响亮。
    “然后呢?”
    “然后,那小子就去天权峰当徒弟了。”
    “为什么啊?”
    老头子笑了笑,道:“我有伤在身,空有境界、没有修为,自然不如其他师长可靠。”
    对韩启的选择,冯延康其实并不非常意外。只是到底那小子也叫了他四年“师父”。在那件事过后,他就琢磨着,下次挑徒弟一定要挑个性格更合适些的,资质也别那么好的。
    却没想到……
    “却没想到,我竟然是一个世所罕见的绝世大天才,堪称璞玉中的璞玉,珍宝中的珍宝。”
    谢蕴昭放下碗,深沉地叹了口气,并深沉地打了个饱隔。
    “师父,您现在是不是觉得特别惊讶、特别无所适从、特别患得患失、特别不知所措?没关系,我理解您,毕竟我是这么大一个天才啊!您多适应适应,习惯了就坦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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