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昭!吃午饭了!”
    不吭声。
    “谢蕴昭!”
    冯延康推开房门,抓起某人的被子, 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掀——
    骨碌碌。
    有人从床上滚到了床下。
    “啊, 我摔死了。请把我的遗产留给师父, 并告诉师父我对不起他老人家……”
    “起来吃饭。你看你像什么样子,饭菜都凉了!”
    在吃饭这个问题上, 师父他老人家坚定得像人世间每一个老妈, 或者做饭的老爸。
    “还是说我要把你全世界最喜欢的师兄叫来,你才肯吃饭?”
    “我马上吃!”谢蕴昭鲤鱼打挺跳起来。
    师父跟在她后面,从卧室到院里吃饭的小石桌, 一路碎碎念,脸拉得老长。
    “你才见了卫枕流几面?他有师父我年轻的时候帅吗?很明显没有,就算是现在也比老头子我差远了。有什么好喜欢的?不要因为危楼排了个《九品簪花榜》,把那小子排到了上品第一名, 你就也跟其他小娘子一样迷了心窍……”
    谢蕴昭正埋头扒饭,闻言抬起头, 含含糊糊地问:“那是个什么榜?师兄排第一啊?”
    “你就只关心这个吗!”冯延康痛心疾首,宛如看见闺女胳膊肘外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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