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水镜画面消失,他才退后一步,低头恭声答道:“师妹顽劣,难修忘情大道,恐会辜负师叔期望。”
    掌门瞥他一眼:“是吗?”
    他忽地冷哼一声。这个细细的声音如惊雷在上空炸响,人人都微微一抖,顷刻汗如雨下。
    “一个个地,都像我会吃了阿昭一样。”
    不敢……
    掌门言重了……
    还有人试图对卫枕流使眼色,想让他顺着掌门心意说些话。后者却铁了心,只以微笑示人。
    “……好吧,随便你们。”掌门懒得听他们说,打个呵欠,“就让她去和冯延康那老头儿种地去吧。”
    清风再次吹过。
    那道身披鹤氅的身影也如风消失。
    卫枕流站在原地,略有出神地看着天际。他站了很久,也就看了很久、想了很久。
    没人打扰他。此时此刻,也没人敢打扰他。事实上,人们甚至很难想象……竟有人敢反驳掌门说的话。
    也许,毕竟,卫师弟是后山的……
    一片诡异的沉默中,阴风洞中的弟子们陆续被白鹤送了出来。最先回到山顶的,自然是刚才镜中嚣张大笑的女修。
    “师兄!”
    有人跳下白鹤,欢快地朝卫枕流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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