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不知道是哪种鸟。
不仅有红的海棠, 还有粉白的;枝干有的妖娆,有的清雅, 横斜如舞, 用累累花瓣变成一场看不清的梦。
花林里没有石桌或者石凳, 更没有人影。唯有鸟虫鸣叫和山林风声,却更衬托出谷中的幽静。谢蕴昭想了想, 没有出声, 只迈开步伐,慢悠悠地在林中穿梭。
不多时,她鼻尖微微一动。夹在淡淡花草香气中的, 是一股带着寒意的酒香。
绕过前面亭亭玉立的新树,接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株异常高大的古木。深棕的树干隐隐有玉的质地,半嵌在山谷崖壁上,将层层叠叠的繁花倾洒为凝固的霞云, 比谷中任何一棵海棠花都更绚丽夺目。
花云下有石桌和石凳。石料粗糙,截面崭新, 旁边还有凹进去一大块的崖壁,无声地控诉着某人的暴行。
那位“某人”就趴在石桌面上, 一动不动,只有呼吸起伏。月白法袍垂落如云,衬得满背长发愈发乌黑柔亮。简直可以打洗发水广告了。
一只酒壶扔在地面,眼看是喝完了。
谢蕴昭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微微弯腰。她自己的影子挡住了阳光,在他闭目沉睡的脸上投下一道光与影的分界线——正落在他眉心的红痕上。没有了阳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