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穿金戴银、明眸皓齿,气质昂扬而又谦卑有度——这只车队,真是好大的派头。
    卫枕流却没什么别的反应。他将未完成的画和画笔都收好,似乎对突然降落的车队并不感到惊讶,只淡淡说:“九千公子,我倒不知道你也会来。”
    九千公子笑道:“正巧遇上她们,就凑个热闹。”
    另两名北斗修士,还有剑宗的人,也都睁眼看了过去。
    萧如镜起身,对周围人道:“这是危楼的人。至于这位……南部九千家的那位九千公子?”
    一时间,众修士心情浮动。
    危楼人人知道,就是近五百年来引导了修仙界排名制榜风潮的机构。《九品簪花榜》等各种榜单就出自他们手中,年轻一代的修士很爱看。
    而九千家……
    大名鼎鼎的九千家,自然也是人人知晓的。
    “危楼姗姗来迟,望诸位恕罪。”
    这声音是从另一顶车舆中传出的。
    随着这柔和低润的女声,菱形纹金银色印花纱的那一顶车舆里伸出了一只素白的手。这手纤白如雪,很是好看,只是指节有些粗大,如白璧微瑕。
    这一只手掀开了纱幔,显出个云鬓垂髾、大袖长衣的年轻女郎。
    两名丫鬟挽起纱幔,两名丫鬟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