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了他们三人,同这四周的景色一同安静下去。
“师妹……”
谢蕴昭冲师兄摇摇头,他便暂时不说话了。
二月初的天枢峰还留着一点料峭春寒,薄薄的绿意紧紧贴着冷棕色的枝干,又有一些细小的树芽堪堪缀在光秃的枝头。
谢蕴昭看向荀自在。他已经重又低头看书,低垂的眼帘遮挡住了所有情绪。
“荀师兄。”
他才微微抬起眼,神情惫懒,又有十足稳定的平静,如同有所预料。
嗡——
太阿剑的光华在她手中亮起。
“这一次道君像的事件,荀师兄有什么要说的?”谢蕴昭握紧剑柄。论修为她自然不是荀自在的对手,因而这个动作的警示意味更重——毕竟这里是天枢,而她的背后有整个师门可以依仗。
荀自在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只有风将他手中的书页吹得微微抖动,隐隐可见一个模糊的名字。
他的目光懒懒地与她交接,而后飞快地……看了一眼她身后的人。
“我没什么可说的。”他慢吞吞地、无精打采地说,“一定要发表什么感言……那小川没出事就是最好的结果。其他的有戒律堂处理,谢师妹无需担心。”
谢蕴昭却不打算继续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