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粪便和干草的味道就驱之不散。谢蕴昭闭了气不闻,大大咧咧地靠在脏兮兮的马车窗边,面上一派闲适,看着和周围的平民一般无二。
    她感觉到有隐秘的目光从她身上掠过。
    从她在街头打听沉香阁老板开始,她就察觉到了这一注视。
    假如不是她的神识异常敏锐……她很可能发现不了这种注视。这个发现令谢蕴昭更感警觉。
    她垂头闭目,假装打盹,手里牢牢抱着不新不旧的刀,一副孤狼模样。
    很快,随着一起鞭响和一声“吁”,马车震动几下,启程了。
    一路走走停停,窗外的景色渐渐变换。飞檐变为平顶,白墙变为灰色土墙,人们的衣衫也渐渐朴素;最后,四周最气派的,就只剩了脚下这宽阔平整的大道。
    刚是过了正午的时间,一间间房屋被照得耀目,顶上袅袅的炊烟也恍惚像是被太阳蒸出来的白气。
    赶车的和乘客闲聊,说今年的夏天大约会很热,还说到七月的花会不知多么热闹,到时一定有很多热闹好玩的事,说不准还能看见达官贵人。所以现在要尽量存点钱,到时候好带家人看热闹。
    凡世的热闹永远都带着这样的烟火气,就像“嘎吱嘎吱”响的旧马车和灰扑扑的、冒着炊烟的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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