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卫廷尉,也是他的生身父亲。
    卫六郎神情中的轻快消失了。他略低下头:“父亲。”
    卫廷尉冷冷地看着他:“去哪儿了?”
    “街头走走。”卫六郎带着几分痞气回答,“您也别逼我研读什么经书、掺和什么应酬,这辈子我就当个小小的殿中侍御史,挺好。”
    往日可能对他大发雷霆的卫廷尉,此刻却眯起一双眼,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
    卫六郎的外貌像母亲更多一些,和父亲不大像。他总是觉得,父亲眯缝起一双丹凤眼时,就会变得很像狐狸,总让人感觉他在不怀好意地谋划什么。
    他直挺挺地站着,任父亲打量。他查了七年案,也和父亲关系生硬了七年,比这更大的阵仗都经历过。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大不了被父亲打一顿,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谁料,卫廷尉却说:“今日开始,你在家禁足。”
    卫六郎愣住,随后大为不满,竭力分辩:“为何?我还要上朝……”
    “你一个小小的殿中侍御史,告病假在家,想来也无关紧要。”卫廷尉还是那么眯着眼,唇角一点让人讨厌的笑,“在我发话前,不准出去,也不准再跟那赵……赵蝉联络!”
    “我交朋友,跟你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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