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佛心。”
——噶!
达达被勒得太紧了些,抗议地叫了一声。谢蕴昭松开手,歉意地拍拍鸭子的头。
阿拉斯减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立刻站了起来,摇了摇尾巴,又舔了舔她的手。
郭衍也看着她:“你似乎并不吃惊。”
“有些吃惊,又不怎么吃惊。”谢蕴昭自嘲一笑,“我早该想到,能在平京中与谢九抗衡的当然是沈佛心,只是我不明白,沈佛心是神游圆满的佛修不假,蝴蝶玉简也确实很重要,但……”
她盯住郭衍:“郭真人,你在决定帮助沈佛心的时候,是否已经做好了其他弟子全被诛杀的准备?”
老人闭上眼,说:“那是不容原谅的罪行。”
“但死的弟子是无辜的。”
“但死的凡人更加无辜。”
谢蕴昭重复:“更加?”
“凡人比修仙者卑弱得多。谢师侄,你情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为钱恒报仇,你应该懂得这个道理。凡人比修仙者更加不幸……而不幸的人,总是比幸运的人更加无辜。”
谢蕴昭握紧双手。
她说:“我不懂得郭真人的道理。在我眼中,生命的重量是相等的,凡人和修士谁也不比谁更珍贵。而我……我看重的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