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江寒深深地、发自内心地感叹:“说到底,就是太倒霉了啊!”
魔君冷冷道:“还不都是你的错。”
“怎么了?道君和我有什么关系。”千江寒为自己叫屈,“那不是我,我不是他,别乱叫啊。”
魔君笑了笑。这是一个纯然无奈的、带着疼爱之意的笑,是一个兄长对弟弟的笑。
“就是这么一回事。我们这群人世世代代传承,也算经历了十万年的折磨,可说出来无非也就是这么短短几句话。”魔君平静地对谢蕴昭说,“只要你答应用斗灯许愿,消除这段十万年前的业障,你们的世界也就自然不再担心被魔族侵略,而我和弟弟……”
“我们会用最后的生命,作为启动斗灯的力量。这是我们能为全族所做的最后一件事。”
银发的陛下平静地坐在他的王座上,脚边坐着懒洋洋笑着的弟弟,四周是沉默不言的森森白骨。
千江寒补充了一句:“道君的心魔本体被我哥镇压在五色琉璃灯中,一会儿启动斗灯,他自然会灰飞烟灭,这样一来,十万年前的恩怨也算彻底了结。”
他嬉笑道:“所以阿昭,你莫要生我气了。我喜爱你是真心,但我实在太懒,一辈子只能做一件事。我要跟哥哥一起用命换全族存续,你也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