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瓷茫茫然睁开眼,巴掌大的小脸,肌肤细腻白皙,难得一见的绝色。
烛光微晃,依稀能看到她眼角斑驳的泪痕,想来是刚哭过,寡淡的神色映着眸底深处隐隐约约泛上来的惊惧,顾不得喝药,便问:“阿兄离家多久了?”
“三年零七个月二十八天。”
丫鬟雀跃道:“再过两天就是小姐生辰,镇北军打了胜仗,归期就在这两日了。运气好,没准能和生辰凑一块儿,小姐,咱们有盼头了,公子就快回来了!”
窗外风雨大作,电闪雷鸣。云瓷手腕一抖,差点把药碗摔碎!
明亮的光自天边快速划过,照亮大半个屋子。
只见她苍白着脸,身子埋在锦被狠狠颤抖,红唇紧咬,几乎要渗出血来。
丫鬟何曾见过她这般失态?当下慌得不行,安慰道:“小姐别怕,公子英明神武,肯定能回来的!”
“我想阿兄……姜槐…姜槐……”
“呀!小姐,你额头怎么这么烫?小姐?小姐!”
头脑发沉,伴着窗外风雨,云瓷做了个梦。
梦里生辰当日,镇北军凯旋,十万大军,上至将帅,下至兵卒,风光一时无两。
禹州城从没像那日如此热闹过。
有人抱着亲人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