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盘旋,心依旧暖暖的。风吹不散,火焚不尽,阿瓷的好,她能记一辈子。
想着小姑娘睡意朦胧难得赖床的景象,姜槐心情大好,每个音节都浸着笑,声音朗朗:“不急,醒了就好。你慢慢收拾,我去备水。”
脚步声远去。
云瓷静坐在梳妆台。
铜镜里眉眼长开的小姑娘,勾唇浅笑,眉梢依稀带着从睡梦里染上的慵懒,梳发的手微微一顿。困倦散去,眼睛亮晶晶的,她梦见阿兄了。
不同于前次飘着白幡的冷厉肃杀,这次的梦,回味中泛着香甜。
像成熟好的鲜果,挂在枝头,沉甸甸的,无需品尝,仅看上一眼,又或闭眼想想,甜意就能绕在心田。
阿兄比任何美味成熟的鲜果都甜。
云瓷含笑梳妆,片刻,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失了神。
那些想不明白的心事再次占据她的心,她托着下巴极有耐性的分析:为何阿兄会这么甜?甜美这词儿难道不是形容女孩子的吗?她不过是做梦梦见阿兄,就能甜得找不着北,若阿兄果然是女孩子的话……
估计能把她甜懵了吧?!
实在没法想象阿兄带兵打仗是怎样的画面。
阿兄性子阳光爽直,细微处常存温柔,这样的人,秉性纯良,不争不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