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一振,抚平画纸,从容挥笔。
这场险些溢出口的告白,无疾而终。云瓷不后悔,若说破之后只能令两人关系变得难堪,她宁愿当个只会微笑的哑巴。
她愿意包容阿兄的所有。阿兄当然有爱其他人的权利,云瓷巴不得给予,哪舍得掠夺?注视着姜槐那双柔软的眸,暗道:这样便很好。
……
时间如流水,匆匆而过。
八月十八,顾大元帅来信,催促姜槐回城。
小院,亲兵腰杆挺直:“将军,东西都收拾好了,何时动身?”
姜槐看了眼天色,道:“再等一个时辰。”
“是!”亲兵踏着大步走开。
她神情沮丧地坐在山石,这些天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仔细想想,惊觉哪哪儿都不对。
阿瓷那日明明有话要说,最后却只字不提,姜槐揉揉头发,阿瓷怎么了?怎么三天两头给她炖汤,还总欲言又止用复杂隐晦的眼神看她。
昨儿个见了,甚至郑重的提醒她要注意身子。笑话,她堂堂忠武将军,身子骨看起来不够硬朗吗?
还有念儿,念儿这丫头心里也有鬼,见了她就躲。
如今伤势彻底养好,姜槐从怀里掏出小铜镜仔仔细细瞧了瞧,模样比阿瓷见她的时候精神了不止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