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为人父亲,是不是该拼死护住妻女?娘被气死在雪夜,妹妹下落不明,柳轩植,你宠妾灭妻纵容后院起火,认不认错?”
一滴泪凝在眼眶摇摇欲坠,他攥紧掌心:“这话我问了你八年,你沉默八年。柳轩植,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谁呢?你被猪油蒙了心,到现在还未清醒么?”
“不是的。”柳老爷唇无血色,病态的脸浮现丝丝不正常的红晕:“不是的……”
“爹。”柳如岸眼泪掉下来:“你毁了这个家,到现在,还不觉得自己错了,是吗?”
他抬袖擦干眼泪,放下画筒:“既是如此,咱们父子……缘尽罢。”
他起身就走,风从窗外吹进来,柳老爷如梦初醒,颤声道:“别走,岸儿…别走!爹错了,爹大错特错!”
柳如岸红着眼看着院外常青树,半晌笑了出来,笑容比哭还难看:“认错,你认错又如何?娘和妹妹,到底回不来了。爹,我一生至亲,先有两个毁在你手,任你在商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在儿子心里,你昏聩、无能,不配为父!”
这些话他藏在心里整整八年,在知道当年真相后,他与最崇拜的父亲决裂,赌气出了家门,却在第二天以柳家嫡子身份接管半份家产。
他不是没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