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一脸怀疑。
“都说了忘了啊,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十年前的事谁记那么清?再说阿瓷师父众多,我哪能一一记得?”
云瓷不欲使她为难,阿兄不说,她自会去问。反正再过一月就是棋道山开山竞道之日。想通此节她温软笑开:“苏姐姐别问了,阿兄不想说,还能逼她不成?”
姜槐小声嘟囔:“真记不得了嘛。”
苏簌簌见不得她这样子,喟叹一声:“阿槐,你是在撒娇吗?”
姜槐一脸茫然:“你怎么会这么想?”
“……”
阿兄真可爱,可爱得想抱抱。云瓷莞尔:“快看,桃源山好美啊。”
看过了桃源落日,又往堤柳岸垂钓,吃过姜槐亲手烤的鲜鱼,并肩在山路行过半个时辰。此次出门,姜槐准备充足,指使仆从搭好帐篷后,已是月上柳梢头。
趁着众人都在忙,云瓷独自往山巅吹风。
柳如岸身披月色,怀着一颗忐忑激昂的心朝她走近。
看到来人,云瓷眼底闪过一抹讶异:“柳堂主,可是来认亲的?”
“啊?”惊觉要说的话被人抢了,所有酝酿好的措辞被打乱,没有执手相看泪眼的悲切矫情,更没有娇娇软软的轻柔慢调,眼前的妹妹清冷孤高,拒人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