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眼窜出来,宣陵克制着闭了嘴——姜槐状态很不好,往日清亮温柔的眸,萦绕着可怕的死气。
便是离她近了,宣陵都能感受到那股几乎要将人脊梁压垮的绝望。
是的,绝望。
她起身走进广弘宫,一眼便被玉盘之上色泽极好的丹药吸引,奇异药香,九道丹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姜槐费时耗力炼药,这药她竟舍不得予人吃了。
想到内室病恹恹的十二,宣陵不悦道:“伺候殿下用药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踏出广弘宫。
宫人暗忖:母子天性,可从来没见过像贵妃这般冷情的母妃。殿下仁孝,一片赤子心,为何贵妃偏偏看不进眼里?便是对大将军,看起来也比殿下好。
血缘至亲,怎奈生来成仇呢。
这雨下得没完没了,姜槐自我厌弃地行走在大雨之中。
雨水打湿她的精贵衣袍,回到将军府,苍白的脸色看得管家差点惊叫出来:“将军这是怎么了?”
管家急忙吩咐人备水,姜槐挥挥手:“不用了。”
看她神情萎靡,管家道:“小姐回信了,信就在书房放着,将军要这样子看信么?”
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