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至亲,哪能说忘就忘?”大太监真心道:“大将军待主子至诚,便连主子病体都考虑到了,若非骨肉之情,恐怕做不到这份上。”
“朕也是如此想。”禹皇笑容温暖,片刻,那笑慢慢褪去,他黯然道:“可朕不敢认他。”
御书房寂静无声,过去很久,禹皇问道:“贵妃近日在忙什么?”
“同主子无二,忙着为十一皇子准备聘礼。”
“她终于也知道后悔了吗?”
禹皇唇色微白,一滴泪从他眼眶滴下:“当年她欺蒙于朕,教朕承受丧子之痛!如今那孩子长大成人,她也会悔吗?她骗得朕好苦……论绝情,朕远不如矣。是不是她对朕薄情,才敢无情?”
提及过往,大太监不敢吱声,屏住呼吸竭力降低存在感。
哪知禹皇又道:“十二最近在忙什么?”
大太监吓得小腿直哆嗦:“十二殿下…殿下忙着…忙着与重臣宴乐……”
“知道了。”
禹皇抬头看他一眼,笑骂一句:“出息。”
出息。
大太监擦了擦额间冷汗,总觉得主子方才那口吻,不是在骂他,而是在……
他不敢再想,软着腿出了御书房。圣心难测,今日主子这三问,问大将军,问贵妃娘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