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不选?”
见惯了正经稳重的姜槐,云瓷哪受得了她这般轻佻?
她背脊笔直地坐在榻沿,柔柔浅笑,眸光里揉碎的光芒,认真而美好,悉数倒映着姜槐的影。
她一时没忍住握住姜槐的手,轻声道:“阿兄,我嫁给你了。”
“是啊,阿瓷嫁给我了。”看着她,姜槐脑海浮现过她们跌跌撞撞走过的那些年。
稚嫩的阿瓷,耍赖的阿瓷,哭起来惹人怜惜的阿瓷,她曾牵手与她行过漫漫长路,也曾背着她日复一日地走过冗长的街道,她们笑,她们不笑,眼中都有对方,心里都惦记着那暖。
亲手养大的孩子今朝做了她的妻,从今往后,便是真正的白首不离。
那些掺杂了小坏的冲动被她压下去,姜槐执了她的手,满腔的喜悦自然流露出来:“他们灌了我许多酒,但我见了阿瓷,神思清明,却也恍惚。”
“这话如何说?”云瓷宠溺地与她十指紧扣,周身漫着一股优雅风情,她端坐在那,好似仙子从云端一步步走下来,心甘情愿地献出一生。
姜槐道:“我知道我娶的是谁,知道心底对阿瓷的爱,可阿瓷太美了,你看我一眼,我禁不住目眩神迷,恍恍惚惚觉得,这幸福……来得太快。”
“阿兄觉得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