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陵眉眼稍显疲倦,她盯着那衣袍笑了笑,想到那孩子细腻白嫩的手腕,不确定道:“袖口这里的针脚收得还可以吗?”
“可以。”咎嬷嬷道:“娘娘且将心放在肚子里,将军会喜欢的。”
宣陵扬唇:“她若能笑一笑,我就很满足了。”
天幕被光照亮,她细心地将衣袍折叠好,嘱咐道:“别忘了送过去,其他的话不用多言。她不肯认我,总不至于逼她。”
“奴晓得。”
用过早膳,宣陵早早出宫,易容前往书院参加第二日的考核。
而此时,将军府,云瓷一觉睡醒,却羞得不敢睁开眼。
姜槐纯如稚子地睡在她身侧,容颜天真。
她歪头温柔凝视,想到昨夜白猫打翻了首饰盒,想到道棋滚落在地时的惊惶,想到阿兄俯身弯腰时的脆弱,想到她眉眼淬冰欲与世间隔绝的冷漠,心,骤然漫开疼。
她蹙着眉,手指不自觉抚上姜槐的脸。
想到她昨夜放声大哭的悲怆,想到她在自己身上任性胡为的放纵,云瓷红着脸,心疼地亲吻她唇角:“姜槐,你乖乖的好不好?”
姜槐眼底泛着淡淡乌青,昨夜到了后半夜她才肯安歇,此时睡得正沉,感受到身边熟悉的气息,她伸手将人捞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