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弋嚼着西瓜,说:“那你把窗户打开,让它们进来乘凉。”
方牧也于是真的把窗户打开了,但是小鸟是不可能那么大胆地飞进来的,倒是有微微的风,吹动薄薄的窗帘。
方牧也接过秦弋给他的西瓜,坐在地板上盘起腿,边吃边仰头看着上方的屋檐。
夏日的午后,窗外炙热的阳光,轻飘地晃荡的白色窗帘,在微风里被光线勾勒得隐约的少年侧脸,毛绒的耳朵,轻轻摇摆的尾巴。
一切都朦胧得宛如梦境,视线里满是温柔的色彩,却仿佛听不到一丝声音,默片般的画面占据大脑对夏天的审美意识,只有色彩、光影、线条,以及游荡在鼻尖的阳光味道,风的热意,水果味的清新。
“方牧也。”秦弋轻轻叫他。
方牧也转过头,逆着光,秦弋似乎已经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像是跌进了一场大梦里,虚幻,缥缈,模糊,什么都在眼前,却好像什么都抓不住,就像这个短暂的夏天,明明才刚开始,却已经让人患得患失地害怕结束。
“什么事啊,哥哥。”
少年清澈的声音仿佛干净的风铃,被风一吹,摇曳着响在耳边,长梦尽头的一声轻唤。
“你要好好长大啊。”秦弋说,“要好起来,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