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弋从前完全不爱摆弄这些花花草草,去年夏天的时候,他想让方牧也在更漂亮清新的环境里生活,于是开始试着种花,可惜花还没有完全开放,方牧也就离开了。
秦弋也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他只是觉得,总要接着种点什么,万一哪天方牧也回来了,还可以继续期待花开。
在地上傻傻愣愣地蹲了会儿,秦弋觉得有点冷了,天也暗了,他站起身跺跺脚,转身上了台阶。
天气冷,密码锁好像也跟着有点迟钝了,秦弋按了两次指纹都没解开,他正准备输密码,就听见外面的护栏门吱呀了一声。
“哥哥。”
秦弋整个人僵在原地,食指还伸着,离电子屏两厘米远,是准备输入密码的样子。
他不敢回头,那个声音有点远,有点轻,回想起来,像幻觉。
如果转身时是一场空,秦弋可能会崩溃。
可是,是真是假,总是要自己亲眼去分辨的,没有人能够拒绝近在咫尺的答案。
秦弋僵硬着缓缓转过身。
他看见戴着围巾的少年站在台阶下的过道上,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在昏暗冷冽的深蓝天色下,一抖一抖的,像扑棱的白蝶。
那根雪白的尾巴,在身后摇动,一下子从身体左边探出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