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立着那里,风穿林而过吹起他素色的宽大僧袍,那棵巨大的古榕树在风中宛如一只巨兽,叶间的布条和树枝簌簌作响,摇曳的暮灯晃在他头上的叶间时隐时现,看起来孤寂而伶仃。
此时遥远的山间传来一声深沉清远的唤钟声,你忽然想起来时路过钟楼时看到的刻字:
惊醒世间名利客,唤回苦海梦迷人
回过头来不再去看慧空,只低头静默的往厢房走去,或许是夜色太凉,你竟然想起来一些幼时的事,那棵挂满红布条的古树上,你也曾扯着他的衣袖要他给你挂个“百年好合”的彩头,他当时好像也只是低头诵着佛经不看你,却终是敌不过你撒娇耍赖的痴缠,露出一个有些无奈的笑,伸长手臂将红布条系在你要的那根最好看的枝桠上,而你只扯着他腰间的僧袍,拼命的踮着脚指手画脚,语气骄纵又得意,像终于讨到了糖吃。
幼时以为会一直在一起的玩伴也终于殊途陌路,再见连叙旧都变得勉强,他终究只是高高在上不入凡俗的鸠摩罗什,不会懂你当时的少女心事,就像你现在也亦不能懂那时为何连系个红布条也要挑个最好看的树枝。
树枝不就是树枝,哪有什么最好看?
你已不再是幼时求他还俗的少女,他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