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的胳膊被拽得生疼,想来定是留下几个青紫的手指印了。她忍了忍疼痛回答:“二公子去府里当差,还未回来。三公子出去了,二小姐在房里,至于姨娘们奴不知道。”
荆老爷自从革职后,便郁积于胸,身体便不大好,开始整日吃药。性情也更加暴戾,对底下的丫环小厮非打即骂,这府里的人谁也不愿到这房里来。小丫鬟运气不好,被推了进来。
“孽障孽障,都是孽障!”荆老爷火气上来,谁都骂。在他眼里,这几个儿子,没一个比得上去世的长子。
荆老爷骂这句话时,荆家老二荆照珏刚好一脚踏进门槛,身边端着汤药的小厮尴尬地手里发颤,要命,这话儿让他给听见了。老爷如何骂少爷,那都是主子们的事,总之他们做下人的都是受气。弄得不好,待会儿二少爷气就撒到他的身上了。
荆照珏让小厮把药放下,小厮和那小丫鬟见少爷进来,出了房门,一时间房中仅仅剩下荆二少和荆老爷二人。荆照珏端着药碗施施然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荆老爷靠在床头瞪着二少:“那个孽障真的和男人搞在一起了,简直有辱我荆家门风!”
荆照珏拿着汤勺搅动着碗里浓黑的药汁,脸上很是平静,不见半点义愤填膺。
荆老爷见荆照珏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