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寻一时不知心下是个什么滋味儿,几个小时前还活生生的三个人,此刻就在几步之遥的那间可怕的房屋中,被一些非正常的、难以解释的恐怖力量,夺去了生存的权利。
柯寻不是没有见过死亡,但是这样毫无原由地在非自然力量操控之下的死亡,让他感到相当不适。
说不清这是不甘,是愤怒,是恐惧,还是茫然。
牧怿然在旁边冷眼看着这个初次入画的新人。
在上一幅画,一个被别人的死亡吓破胆的新人,崩溃到屎尿失禁嚎啕大哭,险些连累得他跟着一起送命。
还有一个新人,直接选择了自杀逃避。
除此之外,吓傻的,吓疯的,自以为可以战胜一切而莽撞冲出去送掉性命的,比比皆是。
眼前这个人,此刻所表现出来的情绪,和之前那些初入画的新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在画的世界里,脆弱和胆怯,就意味着必死无疑。
牧怿然正要移开冷淡的目光,却见这个人忽然抬手抹了把脸,然后用最快的速度镇静了下来,舔了舔天生带着点散漫的嘴角,有着些许不羁的目光里,就透上了几分硬气。
有些人不是不怕死,但就是死,他也要以蝼蚁之躯,死在大象的尸体上。
牧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