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有些地方遗落着指甲。
但这些,远远不及角落的大桶里血水泡着的那些内脏与管肠,远不及巨大的案板上摆着的那副血迹尚新的人骨,更远不及,墙上一排排的铁钩上串着的,或扒去皮,或砍去四肢,或挖空腹腔,或斩去头颅,或肢解成块的,人类的躯体。
在那下面,是一口又一口巨大的食盆,分门别类地盛放着人心,人肝,人肠,或满满一盆的四肢,或堆积如山的人头,他们被剃去了毛发,或闭或睁着双眼,或张或咬着唇舌,有的面如沉睡,有的痛苦狰狞。
他的这些同胞,像是待加工的生肉食材一样,被如此整齐,冰冷,毫无尊严地陈列在这里。
当然。
低端的食物链物种,哪里会有尊严。
盛有人头的盆子里,柯寻看到了袁源。在他的上面,是颗更新鲜的,四十岁女人的头颅。
外面的骚乱花了很久才平息,所有的人类都被赶回了农舍的隔间。
“管理员室没有任何发现。”秦赐摇头。
“食品加工室也没有。”牧怿然神色间也并没有什么失望之色。
众人望向柯寻。
“没有。”柯寻说。
牧怿然在他脸上看了一阵。
“这大概是我进过的所有画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