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寻和牧怿然坐的位置离李雅晴和蔡晓燕要远些,黑暗里,柯寻把嘴凑到牧怿然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话:“……其实,我这个法子根本不靠谱。”
“嗯。”牧怿然感受着拂在耳廓上的热气,纹丝不动。
“我大学寝室有个兄弟被电过,”柯寻说,尽量用李雅晴和蔡晓燕听不清的音量,“他说触电的过程整个人的意识都已经模糊了,根本不可能思考,更别说盯着表等五秒钟……”
这不靠谱的方法,说出来不过是安慰两个女孩子。
“我知道。”牧怿然终于开口,清冷的声线压低后,有着一种禁欲的性感,“但如果这个实验是为了考验人性或是人的意志,那么我想,这机器能够制造的电流强度,会控制在能让人保持清醒的程度,它既会让人承受极度的痛苦,也会让人保持足以思考权衡的清醒,这是一种相当冷酷残忍的设置。”
“这么说,我的法子没准儿还真能一试。”柯寻说着,忽然歪头打了个喷嚏。
“感冒?”牧怿然问了一声。
“没。”柯寻揉着鼻子转回头,没有说其实是他的发丝钻进了他的鼻孔——说出来的话,这位恐怕就不肯再让他靠得这么近了。
“你的法子虽然可以一试,但成功的可能性恐怕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