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盛芳菲一步一步的走向他,他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他觉得就算是梦也无所谓了,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
然而当酒精撒到了他的伤口上,那股冰凉和刺痛一下子让他清醒了不少。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抬眼看看向坐在他对面的年轻女子,看着她清丽绝伦的面容,景正卿张口发出了沙哑的喊声:“芳菲?真的是你?”
盛芳菲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沉静如水的在帮他处理伤口,唯独那轻颤的指尖泄露了此刻她内心其实一点也不平静。
盛芳菲也没有想到景正卿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和状态出现在他面前。
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他的样子,好似几天几夜没有睡过一样,他看起来憔悴又疲倦,眼底泛着淡淡的乌青,而下巴上满是青青的胡茬。
可就在刚才他还强打着精神把受伤的村民一个个的扶下牛车,交到沙俄医生的手里。
看着他一边神色凝重的把村民的情况用俄语说给沙俄的医生听的时候,她才注意到他微微干裂的嘴唇,那是多日没有喝水的迹象。
盛芳菲心情十分的复杂,因为景正卿对她而言就是这样一个复杂的人。
他这人浑身上下充满了矛盾,他对弱小的孩子照顾有加,对受伤的村民不离不弃,你不能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