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琢磨完,脑仁里一根半松不紧的弦忽然猛的抖了一下,差点没把他抖得直接从座椅上弹起来。
他以一种难以言说的,非常复杂的,短时间内很难表述清楚的眼神,慢慢转头看了过去。费南渡正专心开车,但余光尚在,不防被他的眼神戳到,偏过头对视了一眼:“怎么了。”
薛眠愣着没说话,半晌才把目光收回:“没事。”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声明一下,我没答应。”
“没答应什么,”费南渡替他说完:“当南哥的跟班?”
“……嗯。”薛眠迟疑了一下。
谁承认你是“南哥”了。
“没事,”费南渡扶着方向盘笑了笑:“不愿意就算了。不过以后要是再被人半夜追着打,还是可以找我。”
“……”
校门口来来往往的人流已经多了起来,大概是周末进城的学生都开始陆续回校了。费南渡把车停在学校的北大门:“从这边进吧,人少点。”
“哦,”薛眠开门下车,忽然想起什么,扭头看过去:“你……不走?不是说也要回学校的?”
费南渡一边低头笑一边往嘴里递了根烟:“你是真好骗还是假好骗……”
?
???
薛眠瞬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