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呛得薛眠翻了个身。
他已经在这里躺了三天,身上的伤都没大碍了,但照顾他的阿姨不放心,白天黑夜的守在床边,嘘寒问暖,照顾悉心。
从阿姨口中,薛眠知道了那天晚上另外两位主角的后续。
被开瓢的牛翀送到手术室后经过一通抢救,脑袋上缝了三十多针,到现在都没出icu,不过应该不会挂掉。或者植物人掉。
开别人瓢的卞雪莉由于没达到法定年龄,不受法律追究,福利院的几位领导先后找她谈话无果,便将她单独隔离到一座小黑屋里反省思过,至今还没放出。
“陈阿姨,”薛眠头上缠着纱布,一张雪白小脸瘀痕遍布:“那天的事不能全怪卞雪莉,她是因为我才……”
“小眠,”护工阿姨陈锦玉长得慈眉善目,人也和蔼可亲,她拍了拍薛眠的手,递了个削好的苹果过去给他:“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不要自责,也不要害怕。雪莉那边挺好的,她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冷静,想通自己错在哪里,以后的路才好继续走下去啊,是不是?”
“那她会被开除吗?”
薛眠睁着有些迷茫又焦虑的眼睛看着她,这是他目前唯一关心的问题了:“我怕福利院以后会不要她,会吗?如果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