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眠没有回答。
他直接拿过酒瓶对嘴吹了。
一串串飞扬的气泡从墨绿色的玻璃瓶身里倒行逆施,流入两瓣微微张启的胭红薄唇中。酒液入口,流经咽喉,那白皙细长的脖颈上,一节微微凸起的喉骨随着流过的酒精韵动,一张一弛,舒然跳跃。
几滴晶亮的液体甚至溢出了嘴角,沿着一段棱角分明的下颌,划出一条透亮的水渍,汇入那节可爱的小骨附近。
随之韵动,逐渐下滑,隐入衣领中,慢慢消失不见。
费南渡的心跳,在那一刻,突然顿住了。
他没再说话。
单手托着腮,一脸的缄默,却抑制不住那双深沉的眼底逐渐烧起的火花,像空旷的大地上一团永不殆烬的篝火,燃得透亮,照彻长夜。
饶有兴致的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他在等。
等这个小朋友什么时候会倒下去。
一个自称不太能喝酒的人。
却连杯子都不用。
一饮而尽。
很好。
“两位同学,”年轻的女老板突然在这个时候走过来,手里端着一盘菜,笑吟吟的说道:“我看你们喝得高兴,这碟凉菜是送给你们的,搭酒吃。”
“谢谢,”费南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