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这声“张嘴”说得太温柔。
声音如丝如绒,光滑无匹,原本想努力清醒过来的人再次堕入云雾中。
迷蒙间,薛眠眉眼微阖,双唇微张,由得那沁凉的液体被谁侍候着小心喂入口腔,流入咽喉,顿生一股清凉舒爽,五脏六腑间原本灼热的煎熬难耐一下子都被浇灭了。
浇灭了好。
他想着。
热得太难受。
耳边响起一阵轰鸣的马达,随着一下惯性的晃动,薛眠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不久前一种驰骋的状态中,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带着他往前飞。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寂静宽阔的山道,两边是一排排晕黄的路灯,满眼密林高挺茂盛,鼻间的风是透凉的,空气里混着湿润的雨水气息和泥土的清香……
???
瞬间清醒了大半。
猛地转头看去——
黑暗里,一张英俊绝伦的侧脸,线条清晰,犹如雕刻,嵌在明暗交叠的灯火中。光与影在上面分割出不规则的两片天地,一半亮,一半暗。
神秘。
还动人。
“醒了?”费南渡握着方向盘,目视着前方。
酒精的作用没完全散,头还是隐隐的疼。薛眠用手按压着太阳穴,透过前挡风玻璃看到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