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那里面是星光遍布,却洇得让人心疼。
那种眼神,倔强里透着不甘、悲愤,怀着巨大的痛楚,紧咬着唇,还在忍,不想让眼泪流下来。
几乎未作他想,几乎是一瞬间,费南渡展开双臂直接将人拥入了怀中,手抚着他的头发,轻声说,别哭,别哭。
像是叠到顶峰的纸牌屋再支撑不住自身的重量,轰然坍塌。
像是极限负荷的砝码天平终于到了度量的尽头,坠落成灰。
薛眠紧咬着牙关,咬得口腔里都有腥甜血丝淌出,眼泪却不听话的涌出了眼眶,簌簌下落。
所有的自尊,包裹的蚕蛹,坚强的外衣,在这一刻,溃不成军。
仿佛回到了十岁那年,回到那个不堪回首的春天,孩子一般埋在这个宽厚的,坚实的,温暖的胸膛里,浑身发颤,泣不成声。
“没有了……”
他喃喃着,言语着,倾诉着:“我没有……爸爸了……永远都、都没有了……”
即便心里已经猜到了什么,但当亲耳听到这句时,费南渡还是忍不住震惊了一下。
薛眠……没有父亲了?
怎么回事?
但他没再追问下去,眼前这个在他怀里哭得像个孩子似的男孩已经让他足够震惊,他连劝带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