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窗外夜色静谧,遥远的地方传来汽车的鸣笛声,晚上起了点凉风,响在耳畔,声音轻得像呓语。
这样高强度的工作状态是常态,薛眠早已习惯,但面对眼前这些繁复冗杂的文件,他像较劲似的一点也不愿放松。几乎是字斟句酌的、一丝不苟的、几近苛刻自己的,要将它们翻译到王哲口中说的“完美”程度。
完美,谁不追求。
不用王哲提点,也不用崔绍群叮咛,当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云汉时,薛眠已经在心里给自己圈定了及格线。
就是“完美”。
别家的案子他尚可以容忍自己犯一两个无伤大雅的、在翻译界同仁们看来甚至都不能算作错误的小错。但现在不一样,现在他要服务的,要配合的,要向其证明自己确非浪得虚名的。
是云汉。
是那个人。
所以较劲就较劲吧。他不能输,不能在那个人面前输。他不能露怯,不能有纰漏,有瑕疵,有错误,有失败,有……
有任何暴露自己力有不能及之处。
不能。
决不能。
脑中塞满这几天下来获取的各种文件、资料、谈话、影像图像……满满当当,分不出多余一丝缝隙能让他喘口气想点别的。一勺没动、早已冷掉的宵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