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一样,简简单单的“青雨”二字。这么大冷的天还摇一把这么古派的折扇,瞧着也是够奇怪的。
岑篛语调谈不上亲切,但也不算疏离,应该是他一贯的说话方式。薛眠点点头,向岑篛介绍道:“先生,这是我的朋友费南渡,他陪我过来的。”
“嗯。”岑篛点了下头,眼风轻扫,打量了费南渡一眼。但也只一眼,便面无表情的把目光移开,重新落回了薛眠身上:“今天来是要哪些?”
薛眠赶时间,言简意赅道明来意:“现在手边颜色还缺四种,天字胭脂、特级银朱各要一瓶,三青和雌黄各两瓶就够。”
点点头,岑篛问:“明胶还有?”
“有的,”薛眠想了想,又道:“不过补一点也可以,那就再要两瓶明胶吧。”
岑篛摇着扇子往茶海走,过程中抬了一下手,示意薛眠他们入座。费南渡对此人印象一般,不想坐过去,便自顾自走到桥那边看锦鲤去。
“除了特级银朱,”岑篛慢条斯理的给薛眠倒了一杯新茶:“其它的都有。如果能等,下个礼拜到货。不过看你情况,怕是不能等吧?”
国画的精妙之一就在于用色。有时候肉眼看似接近的两种颜色,真蘸着落到纸上后才发现什么叫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特级银朱是薛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