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南渡!你他妈的是疯了吧!”
薛眠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吼出这一句。
狭小的通道,包围着浓密的黑暗,伸手难见五指。人在这种环境下五感会变得特别敏锐,薛眠听着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听着自己方才那声怒吼余音回荡,听着……
听着费南渡低低笑出了声。
“你还笑!笑什么!”
薛眠用力推开身上的人,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这个神经病以“壁咚”的姿势圈固在这样一个地方,越想越挫败,越想越冒火,忍不住又喊了一声:“你撒开!”
费南渡没有撒开。
他从单手撑住墙壁的姿势改为另一只手也擦过薛眠的耳侧,两掌同时抵着墙面,把人彻彻底底围在这一方小小的禁锢中。
“再喊,”费南渡轻声笑着,声音慵懒低沉,沉得发烫:“就把你吃掉。”
“……”
薛眠愣住了。
吃、吃……吃掉???
吃你个神经病吗!!!
拼命眨了好几下眼睛,待适应了周遭的黑暗后,薛眠士气回归,怒气回魂,再度大吼:“我就喊了怎么着了!还有,你怎么穿成这样?哪儿来的衣服?躲在这里就是为了准备吓唬我?你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