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家。那间亮着灯的房间里并没有人,即是说,即便小偷成功闯入,最多也就是打劫些财物,绝不会伤到人。
揉了揉忽然快速起跳的太阳穴,薛眠轻叹了一声,为自己的这一场看似多管闲事,也为未能酿成的危情松了口一直提着的劲。
顿了顿,才道:“好,我到外面等。”
挂断电话,薛眠长舒了一口气,意料中的口顿、结巴甚至是失声都没有出现,表现比预期要冷静从容得多。
这种感觉……挺复杂。
就像是面前横着一座极窄极窄的独木桥,桥下是万丈深渊,而你非过不可。但你一直都在惧惮着,总觉得一旦踏上去,必会摔得个粉身碎骨万劫不复。所以从来只敢远远的看上一眼,根本没想过要过桥。
避之不及。
本能的就是躲,就是逃。
可如果真有一天被逼到某个份上,人真的踩上去,闭着眼睛什么都不想的蹚过去了,再睁开眼,回头看。
似乎这桥也没那么可怕了。
薛眠摇摇头,兀自笑了一声,冷不丁抬头,正见不远处的一面墙角下,那小偷不知从哪儿搬来了一张修剪枝叶用的折叠梯子,看架势是预备直接往二楼阳台上爬。
这这这……这也太嚣张了!
薛眠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