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忤逆就有多忤逆,偶尔高兴的时候能赏脸喊声“哥”,可一旦逆了他那一身光鲜亮丽的龙鳞,他便立刻张牙舞爪直呼其名。所以刚才在室外,听着他一口一个“费南渡”喊得痛快,费南渡根本不放心上,充耳不闻视若无睹。而这种态度反倒让费西瀿觉得整蛊添堵没能达到预期,纯属无聊无趣的自娱自乐,不爽的挫败感激得他差点没把天灵盖冲稀碎。
费南渡解开西服纽扣,手机放到餐桌上。略过刚刚那个不怀好意的发问,声音风平浪静,听不出有任何不快:“要多少?”
“不多,”费西瀿大晚上的一路折腾就是奔着钱来的,没心思花在其他人事上,很快就把薛眠抛诸脑后,眯着眼睛嘻嘻一笑,一脸的卖乖讨好:“哥,你看着给就行,不过得有个起步价,五十万吧。但……”说着又主动往费南渡面前挨了两步:“要是你心情好,愿意多给点,我也不跟你客气。”
这栋别墅应该少有人到访,玄关处的拖鞋刚好只有三双,且都是男款,不过非常干净崭新,应该是经常更换。
薛眠最后一个换鞋,把自己的皮鞋拎到一排金属鞋架上放好,余光瞥见一双宝蓝色运动鞋呈倒八字状的被扔在一边,应该是费西瀿随脚乱踢留下来的。薛眠皱了皱眉,有点看不过去,脚尖轻轻拂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