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看到的他的样子,他心里住着头雄壮的狮子,有自己的原则,有自己的坚持,更有自己的判断。
一把抓过那瓶药,也没心思去看是什么药,直接问:“几片?我帮你拿。”
按二人正常的力量博弈,薛眠是不太可能从费南渡手里夺下什么东西的,但谁让这会儿对方处在身体不适的下风,薛眠轻松抢走药瓶,甚至都不及费南渡有所反应。
头疼欲裂,四肢百骸犹如被火烤着似的,又如过电,又撕又扯,锐痛难当。目眩神迷之际,费南渡没再坚持,吐了一句:“三片。”
薛眠迅速拧开瓶盖,倒了三片黄色的药丸到掌心,连同杯子一起递过去:“先吃药,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我不多嘴。”
费南渡接过水杯,拿走药片,终于抬起了一直垂着的头。
一张几乎被汗水洇湿的脸,白的像纸,连一贯偏红的嘴唇都一下子失了血色,变成淡淡的粉红色。眉头紧紧锁着,眼睫微微发颤,看得出来此刻身体非常痛苦,如煎如熬。
然而除了这些,薛眠似乎看到有哪里不太一样。
已经摘下镜片的漆黑眸子里,那双瞳孔不再如往日般熠熠有神,散发着睥睨的光。此刻的它们是暗淡的,是晦涩的,甚至是难以聚焦的,没有一丝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