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种谴责、憎恶、怨怼、痛恨的立场去与他接着相处下去,哪怕只是纯粹的甲方与乙方?
“薛老师,”姜蒙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打断了他纷乱的思绪:“飞机还有十分钟落地。”
“……好。”薛眠揉了揉眼睛,犹豫了一下:“那……费总和卫总是不是要叫醒?”
“是,”姜蒙点头:“我去叫卫总。薛老师,麻烦您帮忙提醒一下费总吧,谢谢。”
话一说完姜蒙就径直向卫澜座位去了,甚至没给薛眠拒绝的时间。薛眠一时无法,只能赶鸭子上架,犹豫着要怎么进行这场“叫醒”。
正好那边传来姜蒙的声音,薛眠回头看去,姜蒙正伸手轻轻拍着卫澜的肩,音量控制的刚刚好,不会太大声吓到还没醒的人,也不至于太低听不到。
有样学样,薛眠受了启发,同样伸出手,短暂犹豫后还是搭到了费南渡肩上,张了张嘴,声音从牙缝里挤得有点困难:“f……费……费总。”
呼。
喊人难,这么当众傻兮兮的做叫醒服务更难。
广播里已经在通知飞机即将落地,总不能因为有乘客还没醒而耽误机务人员工作。薛眠沉了沉气,再度将手搭上对方的肩,这回推人的力气加大了一点,喊话的声音也提高了一些:“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