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姑娘手里的领带,薛眠神态从容的走到费南渡对面,示意般抬了抬手上的东西,道:“紧了松了你说,我调整。”
确实没想到他会过来。
而且不是被动等待店员的求助,而是主动为之。
费南渡不动声色,视线在对方手上走了走,然后抬眸,一本正经道:“慢点,别勒着我。”
“开什么玩笑,”薛眠在心里嗤了一声,低头整理起手上的东西:“一点也不好笑。”
可嘴上说着不好笑,嘴角却明明不自觉的勾了起来,像在唇边点了朵明亮耀目的向日葵。
费南渡俯下了视线,将那抹笑容尽收眼底。
领带的打法种类很多,但薛眠不比崔绍群深谙此道玩得花哨,一向中规中矩。指间缎带绕过一节露在衬衫外的坚实而修长的脖颈,十指灵活配合,交叉叠于胸口处,细滑柔软的面料在手中翻转穿梭,很快便扣成了一个结。
一手拉住尾端,一手捏住结扣,一个往下,一个向上,速度保持不变,也不过半尺的距离,转眼就到了顶端。
一片白皙的颈间肌肤,一节凸起的凌厉喉骨,目光堪堪落定,在那鲜少有人能从这个角度、这个距离观看到的位置上顿住。
冷冽的香氛飘落鼻间,一阵逼仄的热流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