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挺好。”
也是在他这句回应给出后的下一秒,费南渡脸色微顿,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带着确认的口吻,他停顿了数秒,这才缓声开口,问:“现在……还是不能坐船?”
薛眠一怔。
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有些惊讶这事对方居然还记得。张了张口,最终挫败似的低声道:“嗯。虽然不是病,但应该好不了了。”
很难好了。
真的很难好了。
费南渡知道薛眠不能坐船。
因为他曾亲眼见过薛眠在船上露出的窘态和控制不住发作的“后遗症”。只是那段记忆薛眠觉得不甚美好,因为故事里有他第一次当着他的面暴露出的最脆弱真实,未免有些不堪回首。
冬天。
那是那个冬天里最冷的一段时间,离元旦不过还有短短一周。秦笛的乐队收到了一个音乐节的邀请,考虑了两天,最后秦笛决定受邀赴约,给这一年的演出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演出地点在南方一个海滨小镇,费南渡听说之后表示要跟过去玩玩,反正周末,飞机来回两天足够了,耽误不了学校的课。
临走前多买了一张机票,把一个天天泡在自习室的小书呆子也拎着带上了。
这还是他们认识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