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渡轻手轻脚的关了门,上了锁,先走到床边去看人睡没睡下。刚一放眼,就见某人把自己缩成了一小只,乖乖巧巧的躺在被窝里,侧着身体,白色的被子一直盖到鼻子那儿,脑袋微微向下,一张脸被蒙住了大半张,只看得见一对安静的眉眼静静的闭着,呼吸均匀,睡得沉沉。
费南渡站着看了一会儿,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几分,忽然间很享受这样简单的时光。
困意说来就来,收拾了一下后冲了把澡,怕吵醒谁,十分钟都没到,湿着头发就出来了,拿了块毛巾搭在头上边擦边掀被子准备往里钻——
然后不出意外的看到了两个小鼓包。
费南渡一怔,伸手过去摸了摸,温温热热的,整个被窝被这俩东西烘得温度奇高,特别暖,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房间的空调温度好像不太对,穿着浴袍都觉得寒气逼人。
大概就是在这一刻,心里最软的一块地方像被这两个热水袋贴着捂化了似的,一些难以言表的情绪变成了化开的雪水,来势汹涌的淌成了一条河,沿着血脉走遍躯干和四肢,浑身上下瞬间热了起来。
费南渡转过身,垂下眼,看着隔壁床上已经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人。大约是做了什么梦,眉头微微蹙着,叠成一个小小的“一”字。
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