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声,可尴尬了:“我没想哭的,是眼珠自己不争气……你、你不生气就行。”
“不生气,”费南渡揉了揉他的脑袋,想了想,低下头道:“不过有个事情得提醒提醒你。”
“……”睁着水涔涔的大眼睛,薛眠有些茫然的抬头看过去:“什么?”
“太瘦了。”费南渡隔着被子轻轻掐了一下他的腰,眉头也跟着皱了一下:“我从码头抱着你一路跑来这间诊所,以为路上得分几次休息才行,谁知道一口气直接闯关。这可不是我体力好啊,是你太瘦了,完全不载重,棉花糖都能比你沉点儿。”
薛眠心道哪有那么夸张啊,棉花糖是什么计量单位,哪有这么打比方的。不过他这会儿重点也不在这个上,直到此刻才分出点注意力想到要去看看四周——空气里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房间刷着大白墙,脑袋顶上悬着根笔直的挂钩,上面吊着两瓶点滴,一瓶已经挂完了,连着手背的这瓶还有三分之一。
一个单人间病房。
“这是……”薛眠有些反应迟钝:“这是哪里的诊所啊?”
“渔村的卫生服务中心,”费南渡找了根棉签,沾着水给他润了润有些干燥起皮的嘴唇:“感觉好点没?饿了吧,一会儿结束了我们去吃饭。”
“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