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还是思想。但不管他多复杂,亦或不管他有多少他自以为的优势和闪光点,在孟鸾这里,那些都是不合格的。
什么不合格?
交往不合格,做男朋友不合格,甚至连当朋友都是不合格。
那天晚上薛眠如果没对孟鸾说那番话,那孟鸾接下来的步骤就必然是像费南渡说的那样,把自己和费西瀿之间那些天壤之别的不同点一个一个亮出来,让他看个清楚,瞧个明白,然后知难而退,从此以后二人一别两宽,再不用来往和纠缠。
但偏偏她突然就软了心肠。
她“留下”了费西瀿,也留下了那个重新去了解他的机会。
所以才能看到此时此刻,眼前这样的一个他。
“周医生,”孟鸾没露出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淡淡扫了一眼还举着双手要请命出征的费西瀿,收回目光,看向周旋道:“如果人手实在调不开,那就带上他吧。就当……当带他一起锻炼了。”
费西瀿懵了。
一丛绚烂的烟花从脚底板沿着躯干直线上升,最后穿过脖颈踩上额头,在他脑海正中央炸开了一朵金光灿灿的巨型玫瑰花。
浑身上□□温骤升,烫得仿佛能把口鼻间呼出的白气都蒸发消失。四肢颤抖,视物不清,只有耳朵里还嗡鸣似的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