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
说完也不等费南渡表达同不同意,反正这会儿只有一条路留给他,就是配合。薛眠转过身,两条腿蹲马步似的深深扎稳在地上,膝盖微曲,弓起后背,脸一偏,对费南渡道:“上来吧,我站稳当了。”
费南渡此刻的心情是异常错愕又复杂的。
他低下眼看着面前这个细瘦的男孩,听着他尚带少年质感的纯澈嗓音,以及这具弓在他跟前的纤瘦中透着无比坚毅的脊背。
“你……”汗珠密聚着往下滴,费南渡喉头滚动,眉峰蹙拢,一瞬不瞬的看着这个少年郎。
最终没再说话。
踮着脚往前半步,倾下身,依上那具已经被雨水打得冷透、却像团火一样温暖了他的身体。两副身躯紧紧贴在一起,像一对阔别已久的榫与卯,一旦扣上,再不会分开。
冰冷的雨,漆黑的夜,孤寂的山道上只有一双脚踏过深深浅浅泥泞斑驳的山路的声音回响不绝。
针扎火烤般的刺痛从脚面一点一点爬上小腿,然后肆无忌惮的越过膝盖蔓延往前。费南渡意识逐渐模糊,呼吸的节奏也开始放缓,隔着衣服的厚度薛眠几乎能听到与他后背相贴的某个地方,那皮肤下跃动的心脏正在一点一点停下来,从原本的“噗通——噗通——”,变成等上好久都